第25章(1 / 2)
“病灶是两个地方,但是因为疼痛表征在一处,前段时间还以为是复发也没有在意,前两天忽然吐血了才去重新检查,发现又是另一个地方发作。”
“医生说到哪一期了?”
“早期还没到中期,能治。”陈继梁说,“好好配合治疗痊愈的可能性很大,所以才怕股价波动要对外保密。”
比上一世倒是好了太多,贺嘉宁松了口气,说话间已经将机票订好。挂电话前又听见陈继梁道,“我估计你家里也是不想让你担心才不说的,你要不还是问问你爸妈再说。”
“好,谢谢梁哥。”
贺嘉宁挂了电话,也没再联系贺广与宁莲,去了机场。
飞机落地海平时李谨的回信也来了,他装着无事发生,没否认谭尧进了他们公司,也没否认谭尧的能力很强,至于“吵架”,不过是二人发生了一点小争执,可能是因为谭尧太怕被开除,把这件事放大了而已。
顺道还解释了一下怎么这么久没回他的消息:“手机出了问题开不了机,备用机上没有你出国后换的新联系方式。刚刚手机才修好送回来。”
合情合理的借口,无可指摘的理由。
李谨在生意场上的一贯口径。
现在倒用到他头上来了。
贺嘉宁已读不回,叫了车准备直奔医院。
车上李谨的消息又接二连三地发来,或许是李谨自己也觉得前面解释他和谭尧“争吵”的缘由太不清不楚显得敷衍,后几条又说谭尧就是想在他这里打探自己的去处,他觉得谭尧心思没放在工作上,没想到谭尧觉得他是刻意隐瞒,二人就争了几句。
这回倒是可信了些。
但贺嘉宁依旧没理他。
直到在医院门口下了车,好像还真要理一下李谨了。
他不想让父母知道他自己回国了,陈继梁那边又在替李谨主持公司大局不回他的消息,不问下李谨在哪个房间他连人都逮不到。
贺嘉宁开门见山:“几栋几楼几号房?”
只是消息还没发出去,忽然感觉到有只手很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臂。
是一对年纪有些大了的夫妻,贺嘉宁觉得有些面善,但想不起来是谁。
女人小心翼翼地问,“您好,我想问下,您……是不是贺嘉宁?”
认识他?
贺嘉宁有些意外地点点头,“您二位是?”
“我们是李谨的父母……”女人略一犹豫,男人跟在一旁不好意思地补充道,“养父母。”
坐在李谨养父母对面,贺嘉宁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他与这对夫妻上一世只有一面之缘,是在李谨的葬礼上。
来参加李谨葬礼的每个人都穿的非常正式,于是这一对穿着已经尽量体面的夫妻在人群中仍然朴素得有些突兀,尽管他们站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,贺嘉宁走进灵堂后还是看到了他们。
宁莲伤心过度又身心俱疲,不知是没注意还是不愿意,并没有派人去引导他们,那对夫妻也不认识别的人,又不敢挤进人群中,就那么尴尬地站在原地,始终抻长脖子,用一双双红肿不堪的眼睛向灵堂中央躺着的遗体望去。
贺嘉宁的身生父母早已经拿了贺氏的钱远离了海平多年不见,他自己与宁莲的关系又因这几年与李谨的龃龉而亲密不再。只是斯人已逝,眼下见李谨的养父母突然遭受丧子之痛,又连最后一面都这样难以见到的凄苦情景,贺嘉宁难免心生不忍,还是叫来人叮嘱两句,寻了个借口将宁莲与灵堂里的宾客转移去外厅待了十来分钟,给这对夫妻专门的时间最后送了李谨一程后,将他二人连带着李谨遗嘱给他们的资产一并送回了仙阳。
这是他和李谨的养父母见过的唯一一面。更准确的来说,是他见到他们的唯一一面,而他们应当不曾见过自己。
至于这一世,他也根本没有见过二人。
想想自己和身前这对夫妇儿子的关系,贺嘉宁本不太自在,只是一看对面两位中年人比他还要窘迫,贺嘉宁还是掩藏住自己的情绪,主动发问道:“二位是来找谨哥的?”
“是……其实小谨和我们说不是什么大病不让我们来海平,所以我们偷偷来的,”女人点了点头,有些瑟缩,“因为当时卫生院的人都说了他们治不了,让他赶紧回城里去治,他回海平了又不肯说自己到底是什么问题,就说是小病小痛,我们还是担心,偷偷拜托人打听了,说是在这个医院。我们也不是想要进去找他,就是想来打听打听消息,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,好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原来是在回去看望他养父母时发的病,难怪这一世他们在李谨刚得病时候就知道了。
“我们不敢问小谨他到底在哪个科室哪个病房,怕他知道我们来了海平还得操心我们,又怕贸然进去找他撞上别人来探望他给他添麻烦,”男人挠挠头接着道,“正好看见您下车,就壮着胆子问一问……”
来龙去脉清晰了,但贺嘉宁还是疑惑另一件事,“你们怎么认识我的?谨哥和您二位提过我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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